缅甸学校的历史与现状
导读: 净空法师近况随着殖民入侵、现代国家对社会的操控,缅甸“即学校”的传统被打破,学校衰弱,教育兴起。缅甸僧侣于20世纪60年代开始筹办新式学校,专注于孤儿和贫困家庭小孩的教育。由此,缅甸与学校的关系经历了从合…
净空法师近况随着殖民入侵、现代国家对社会的操控,缅甸“即学校”的传统被打破,学校衰弱,教育兴起。缅甸僧侣于20世纪60年代开始筹办新式学校,专注于孤儿和贫困家庭小孩的教育。由此,缅甸与学校的关系经历了从合一到分立再到融合的过程。这一转型过程在延续与了佛教慈善及教育传统的同时,也体现出佛教、教育及之间持续且错综复杂的互动、渗透及博弈的现实。
缅甸学校的历史可追溯到蒲甘王朝(1044-1287)时期。蒲甘国王阿奴律陀聘来上座部僧侣,传入巴利语圣典,奠定了缅甸上座部佛教基础。缅语称“”为kyaung,内含讲、授戒堂、学校以及休憩亭等义。所设学校也被称为kyaung,学校的合一特性可见一斑。与此相应,住持一般也就是学校的校长。在缅甸佛教鼎盛时期,出现了一村一寺的盛况。彼时的,承担了地方基础教育机构的功能。
缅人建立蒲甘王朝,南传上座部佛教逐渐成为缅甸的国教。李祖清指出,缅甸僧侣在文化、教、教育、体育、旅游、经贸、慈善、、医疗、社会、法制……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均有推动、辅助的作用。[1]传统上,“就是学校,僧侣兼为教师。男孩子一生中都有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在中度过,接受教教育,同时学习识字和简单的算术。僧侣还接受巴利文教育,学习和研究巴利文经典。在这种教与教育合而为一的制度下,教育从属于教,并没有的地位……。”[2]
学校使得缅甸人的识字率居亚洲之首。1931年学校一定程度上式微,但缅甸人识字率依然很高,5岁以上的识字男性占总男性总人数的56%,识字女性占女性总人数的16.5%,几乎是同时期印度识字率的4倍。学校是缅甸唯一能够接受教育的地方,因此也对缅甸日常生活发生深远的影响。
蒲甘王朝时期,学校的教育内容包含两部分。其一是关于巴利文书写的三藏(佛教经典的总称)的学习;其二是知识,包括读写、算术、语法、文学、历史、天文、炼金术等。该时期学校的主要教学目标是使认识到三宝(佛、法、僧,即佛皈依的对象)的价值,达到与实现涅槃,能够阅读和书写巴利文及梵文书写的佛教经典。这时期的教学方法强调死记硬背。[3]
此后,虽经王朝与更迭,但是佛教及其教育一直为历代王朝重视并发扬。当然,教育也有一些细微的变化。如邦牙王朝到东吁王朝(1287-1752),教育不但重视三宝价值,也强调父母和老师的价值,重视身体、语言和的健全,重视教育,并且丰富学科,如数学和法律等。这时期的教学方法也开始调整,重视所谓的学习“八法”,仔细听、思考、提问、讨论、分析、笔记、及用心学。[4]
英国殖民期间,知识伴随殖民者进入,单一的学校教育体系被打破,学校合一模式向分立模式转变。这一时期,各式学校开始出现。为削弱佛教影响力,同时也为扩充殖民下层官员和办事人员,殖民开办的学校逐渐增加。此外,学校也逐渐增加,尤其是美国浸礼和罗马天主所办学校。富裕家庭和城镇居民,纷纷把子弟送到学校或学校。[5]
学校即,即学校的合一性被打破,学校从中分离出来,朝着越来越多元的方向发展。这时,虽然依然承担一定的教育之责,但是其作为唯一国民教育机构的定位已经发生了根本转变。换言之,虽然依然是一种学校,但是和学校教育的关系却由原先的合一格局,变成现在的分立格局。需要同时和其他各种类型的学校争夺教育对象。
缅甸之后,由于国力较弱,对教育的投入也较少,近代教育的发展比较缓慢。教育得到一定程度发展。学校教育一度低迷,不过20世纪60年代部分推出新式教育,以新姿态介入国民教育中。之后,新式教育几经沉浮,直至1993年,学校才迎来较为强劲的发展机遇。新式教育的特点是试图淡化教背景,强调其学校教育的倾向。
学校最早成立于20世纪60年代。在1962-1982年,学校成为基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,受到承认和管辖。不过,1982-1992年,学校被国家并关闭。1992年,学校再次办学,这一次不再是下设机构,而是受到有限资助的私立学校,且其管辖权在各级教事务局。1993年后,大量学校纷纷成立。很多学校在草创之后,不断在基础设施、办学规模等方面拓展。刚起步时,往往只有小学开设资格,后来,学生人数增多,在各方协调努力之下,也逐步获得初中及高中开设资格。
2017年12月,笔者一行前往缅甸(主要是仰光地区)对学校进行短期田野考察。①此次在仰光地区,笔者一行共抽样7所学校进行调查。
根据仰光地区教局给笔者提供的数据显示:仰光地区目前有学校228所,每所差异性极大,包括学生规模(几十人到几千人不等)、学生构成(生、生和生)、教学条件(能否提供正常教学、年级开设)、获得捐赠的数额、性别构成(只招男孩或只招女孩或都招)等等。通过笔者调查的以下几个个案,可以大致了解其多元化特征。
Myin Thar Myo Oo是一所较大规模的学校。该学校的住持为VEN.ASHIN PANNACARA。他也是缅甸仰光地区所有学校的总负责人。全校由14位进行管理。此外,学校有39位专职教师。专职教师的工资由两部分组成,其一是补助,一般每位教师35000缅元;其二是补助,补助数额依据所得捐赠而定。
这所学校的学生包括112位生,338位男性生,二者共450人长期吃住及学习均在学校。此外还有610个来自学校附近贫困家庭的生 (不分男女),他们只是来学校接收免费教育,平时吃住均回家中。
课程设置依据年龄区分为不同年级。5岁入小学,小学共5年,即1-5年级;初中3年,即6-8年级;高中2年,即9-10年级。该校所有年满5岁的小孩(含小沙弥)均编入1-10年级,统一授课。其中,1-8年级,上课时间为上午11点30分至下午5点;9-10年级,上课时间为上午7点30分至下午2点30分。
生较为特殊的地方在于,他们需要每天4点30分起床,做佛教早课,吃完早餐之后,需要外出化缘。他们每天需要在中午12点前吃午饭,此后一天不得,所谓“过午不食”的传统。而住校的学生,则晚上依然可以吃晚饭。不过,住校的生与生一样,需参加早晚的佛教诵经活动。
这是一所由主持的学校,也可称之为庵学校。该校成立于2004年。该校有三位住持,其中声望最高者身体有恙,故日常事务由另外两位住持主持。
目前在学校居住的学生包括40位生和40位女性生。其中,生均是孤儿,生则来自贫困家庭。这些贫困家庭通常在,生育数量太多,无法养活全部小孩,故部分小孩被送来此地。学校现在正在扩建,住持希望能够尽快扩大面积,以便接收更多的孩子。
在这所学校,生和生的日常安排有较大差别。对于生,学校聘请2位专职教师给生授课,课程内容是的课程。周一至周五,上午6点30分到9点30分,由一位老师专门为1-2年级生授课;中午11点30分至下午4点30分,由另一位老师专门为3年级以上的生授课。周末,则由学校住持讲授佛教课程。此外,每天早晚有佛教诵经活动。
而对于另外的40位生而言,该校主要扮演的是寄宿之所的角色。这些生平时吃住在庵。但是,当他们年满5岁后,则要到附近一所开办的学校接收正式教育。每日吃住依然返回庵学校。不过,放学和放假的时候,庵学校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为他们延请教师进行补课。
该校是一所老牌学校,学生规模很大,学校成立于1993年。目前,住校的生70余位,男性生70余位。不过,该校有950位不住校的生(不分男女),他们都是来自附近的贫困家庭。他们白天在学校接受免费教育,吃住则回到家中。
该校重视学生的未来规划。若希望成为,则由学校帮助,到佛教高等学校进行深造。若希望还俗工作,学校也会尽量提供帮助。据该校教务主任较少,他们甚至会帮助他们出国,他们已经送15位学生到马来西亚留学或工作。
这一所年轻的仰光乡村地区的学校,成立于2014年。目前,该校由9位年轻的管理。这所学校特别的地方在于,这里并没有生和生,这里的学生均是住校的生(不分男女)。生总人数为320位,大多是孤儿或贫困人家送来寄宿读书的小孩。此外,该校还有一个婴儿房,目前有44个婴儿(小于3岁),其中包括19个襁褓之中的婴儿。
由于该校成立时间较短,且处于草创时期,基础设施相对落后,房屋建材多为木材、藤条、铁皮等。不过,该校学生规模扩张较为迅速。目前,该校正在积极筹款,以便惠及更多孩子。
学校可以被视为缅甸僧尼及其所代表的佛教对当代社会的贡献,被视为一种“社会—教”服务。学校的成立与壮大,一方面延续了缅甸佛教入世济世传统,行慈善之事。毕竟以来,缅甸国家动荡不安,经济、、社会、教育各方面均处于较为混乱的状态。在此之下,孩童成为,成为国家动荡的者,大量孤儿、难民、战争与活动的遗孤等遍及缅甸。如何安顿、教育他们,成为缅甸社会的一桩大事。学校了缅甸社会的这一需求。与此同时,学校也延续了缅甸佛教中“=学校”的传统。这一传统,随着殖民和后的所建学校而被打破。现在,佛教借建立新式学校的契机,一定程度上,也历史性地延续了缅甸佛教传统。
20世纪60年代,学校成立之初,得到支持,发展较好。不过,1982年之后的十年里,学校被禁并关闭。解禁之后,学校纷纷复办,但是财力支持主要依然来自社会捐助,的支持很少。昂山素季上台之后,情况有所好转,比如依照学生数量给予专职教师适当工资补助等。此外,各类NGO组织也开始积极介入,学校所获支持有所增加。不过,总体来说,所获帮助依然较少。得以运行,依然需要依靠社区捐助。目前,缅甸学校面临的主要问题包括以下几个方面。
第一,师资问题。因为讲授的大部分是课程,所以学校需要外聘教师。按照师生比1∶40的比例,给学校发放工资补助(约35000缅元)。这个工资水平远低于学校。因此,学校往往需要从日常所获捐助中补助部分。而每个学校又因各自财力,补助差别很大。对于补助很少的学校,其教师流动往往会更大。而对于一些学生规模较少的学校,所配教师数量不够,需要学校额外外聘,这也是一笔较大开支。与此同时,一些学校地理偏僻,即便工资收入与企业或单位相同,但教师也依然会频繁流动。仰光地区较偏僻的THATANA MARMAKA学校的住持告诉笔者,该校因为工资、地理等原因,教师流动较大。有时,一位教师流动时,还会带着另外几位同事一起流动,严重影响日常教学活动的开展。我们访问所有学校时,当问及最亟待解决的问题时,得到的回答惊人一致,即是提高教师工资待遇。
第二,硬件设施。城市中的学校,条件相对好些。而一些偏僻的学校,条件则不尽如人意。比如仰光MAHHR BAWDI学校,教室材质各异,有的教室用传统藤条草木等搭建,有的用简易铁皮搭建,有的用砖块搭建矮墙,再加盖一个高高的屋顶。据全缅学校的一份抽样调查报告显示,71%的学校没有图书室,40%的学校教室没有完整的上课桌椅。1/3的学校没有饮用水安全意识。6%的学校没有厕所。[9]
第三,医疗健康。全缅学校抽样调查显示,只有17%的学校有医疗护工,只有30%的学校有老师学习过急救知识。23%的学生在调查之前的一周内发生过腹泻。这主要与水源、饮用水安全、洗手习惯和设施的、厕所清洁及卫生条件等有关。[10]
因此,总体来说,由于投入有限,学校条件堪忧,发展受阻。不过,学校的发展契合国家现状及社会需求,因此,其总体发展势头依然较为乐观。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。
首先,从国家层面看,学校成为社会稳定、分担国家教育负担的重要举措。这对于处于动荡、亟待发展的缅甸来说,尤为重要。国家将学校视为缅甸教育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其次,从社会及社区层面而言,学校解决了孤儿及贫困家庭孩童的教育问题。从调查来看,学校学生的构成主体是学校周边聚落社区的贫困家庭小孩。他们中大多因为家庭经济压力,在学校和学校中选择了学校。
最后,虽然力度不大,但是各方资金支持一直在持续。其中最为稳固的当然是社区持续的捐赠投入。此外,随着的缓和,各种国内和国际社会组织的支持也源源不断地投入。如由学校僧侣发起,旨在发展与提升全缅学校的“教育发展协会”(Monastic Education Development Group),就一直致力于学校的发展。该组织也获得NGO组织的资金支持,包括美国、等国的国家援助等。中国的一个NGO组织也积极介入,如中国民间组织“民促会”近几年也持续在教育领域增加援助投入(如2017-2018年的“一一电视”捐赠活动)。
正因为发展势头较好,因此近一年学校数量有增无减。我们调查的学校,大部分都在兴建新的建筑。有的甚至在筹建新校区,MANKIN学校即是如此。该校住持正在别处积极筹建另一所学校,目前已经正式开始接收学生。在我们调查期间,住持每天上午都在新成立学校主持校务工作。而较年轻的MAHHR BAWDI学校,建校仅3年,学生数已超过300人。
通常情况下,每个学校会根据自身特点做出必要,如对性别的要求(只接收男孩或女孩);如人数的要求(通常囿于学校规模);年龄的(如有些不招5岁以下的孩童)。一般包括孤儿、单亲家庭小孩、被遗弃无家可归者、因各种原因无法与父母或监护人居住、偏远地区孩童、学校附近贫困家庭孩童等。
值得注意的是,虽然缅甸佛教入世较深,纷杂,与、民族等有较深瓜葛。但是,学校一般能够尽力避免这些教、或民族的分化力量,在最大范围内扶助弱者。基于曼德勒一家学校的调查显示,他们也接收和印度,他们“不会因为教的问题任何一个人。”上,也尽力保持中立,“做慈善就需要别人的支持,……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倾向而影响到别人对的捐赠。还有一点,如果我不保持中立,我的倾向很有可能影响到孩子们,这是不好的。”[11]
随着缅甸“即学校”传统的打破,原有的“学校”(kyaung)实际已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新式的“学校”(ba ka)。新式的学校自20世纪60年代成立起,就一直在进行定位,尤其是如何在教、和教育之间寻存与平衡之道。换言之,缅甸学校一直处于转型阶段。
转型时期的学校,虽然大大区别于传统学校,但是也有着一些较为共同的特征,具体体现在几个方面:
第一,这些学校均由或创办。出于功德与佛教的考量,或在各地创办学校。比如,BUDDADITA学校的地盘就是由创建的给予的,希望帮助,也能够自身的佛教思想。
第二,这些学校的课程设置,依照要求,需要与创办的学校相同。以此作为一个条件,补助学校老师的部分工资(数据显示,数量从30000缅元到60000缅元不等。根据笔者调查,多数教师的补助数额是35000缅元)。因此,笔者在调查期间,住持均会强调他们的课程设置遵循学校的设置。当然,早晚诵经是大部分学校的特殊地方。
第三,佛教教身份不是学校的入学门槛。换言之,学校的学生中,除了僧和生外,还有大量生。此外,/生和学生的身份可以情境性的转换。比如一些学校无力开办高中(9-10年级)课程,那么该校的生,到了年龄,若希望念高中,则需要还俗才能被开班的学校接受。高中结束后,该生又面临选择,是继续延长身份,工作或升学,还是恢复原来教身份,再次成为。
第四,学生成为大部分学校的主体构成。笔者抽样调查的学校,均是生数量大于/生数量。甚至出现MAHHR BAWDI这种学生全部为学生的学校。造成此局面的因素很复杂,主要包括以下几点:其一,学校的学生中,很多是附近的贫困家庭的小孩,其家庭只是无法负担学校的学习费用,才将小孩送到学校,他们主观上并不希望小孩剃度为僧。其二,和学校本身的入学。这导致一部分已经剃度的小孩,为了能够到学校上学,暂时还俗,成为学生。其三,一些小孩是偏远地区家庭无法养活而送来暂时寄养的,这些小孩一定程度上保持着与原生家庭的联系。学校也会尊重小孩及原生家庭的剃度选择。根据覆盖全缅学校的较新抽样调查数据显示,/群体只占学生总体的13%。[12]
第五,学校的学生主体,基本可视为社会。从笔者调查来看,学生的来源,大致可分为几类。其一,孤儿,包括自然灾害、战争等遗留下来的孤儿,也包括不明身份的弃婴。其二,家庭变故遗留的小孩,比如年轻男女一时冲动生下来的小孩,或是离婚后,双方均不希望或无力抚养的小孩,等等。其三,偏远地区,家庭生育数量较多,无力抚养的小孩,也会被送来学校。有些是暂时寄养,等到家庭能力可以支撑时会设法带回。有些则是长期送到学校。这种情况下,往往需要剃度成为小沙弥或小。其四,学校附近的贫困家庭,他们无力承担学校费用,将小孩送到免费的学校。
1948年1月4日,缅甸脱离英联邦,成为国家。佛教与教育的问题成为争论的焦点。佛教僧侣认为,传统上就是国家初等教育课程的塾馆教育。因此,僧侣提出,保持由塾馆负责初等教育作为教育机关的旧制,住持就是校长,有权聘任教师和批准学生入学。[13]但是,这一请求没有实现。认为,在现代教育方面不够完善,需要进行根本变革。不管理由为何,显然不愿意国家初等教育完全在佛教手中。上述请求失败之后,佛教僧侣又希望做另一种努力,即希望在所有国立学校中,将佛教作为教学科目。虽然若干者积极支持,但是由于涉及到非佛的群体,问题变得非常复杂。1954年,进行了尝试,即让佛、穆斯林和徒学生在国立学校接受各自教教育。但是,这一决定遭到佛教团体激烈和。后来,只好停止一切教教育。
佛教僧侣开始寻求新的出,当下学校即是一种尝试。不过,即便这种尝试,依然曾被达十年之久(1982-1992)。现在,层面开始放开学校的发展。目前调查来看,学校发展迅猛。
不过,此时的学校却在不断淡化自身的教色彩,强调教育的功能。这与传统学校的教学内容与旨发生了较大变化。在一份Myin Thar Myo Oo学校提供的简介中,他们说明了学校的旨与目标。这也可以视为缅甸大部分学校的共同旨和目标。
从该校5个旨和目标来看,除了第4条涉及“”二字外,其余都与直接对接学校教育旨与目标。
而由僧侣发起的旨在发展与提升全缅学校的国际化协会“教育发展协会”,在其官网介绍中,这样定位自己“学校并不是教性质的,它扮演的是低廉甚至免费的私立学校的角色,为弱势家庭的孩童提供国民教育课程。”②
但是,学校却并不归属教育部管辖,而是归由教事务局管辖。换言之,依然视之为教性质大于教育性质的机构。
现代学校,起码从其自身努力来看,是在向教育迈进(最为明显的例子就是笔者调查的于2014年成立的MAHHR BAWDI学校,只负责行政管理,学生中也没有僧尼)。这其实可视为缅甸佛教对现代教育制度,甚至是现代的一种,即承认国民教育是现代教育的核心。与此同时,佛教希望作为现代教育的一份子参与和融入进来。学校作为的色彩逐渐淡出历史,讲坛的定位逐渐清晰起来。这也是缅甸佛教对现代的适应的结果。
从总体而言,缅甸学校历史转型中体现出两大特点。一是自身定位由教教育为主向教育为主的转换。该转型可以视为是大部分学校的自主选择,一方面可以借此与,避免突出教特质以免受到强大压力;一方面可以在教育认可度渐高的情势下借此争取学生资源。二是缅甸教育的学生情况所折射出的,当下缅甸现代教育出现的较为明显的分层现象。简单说,这种分层教育就是国际学校—学校—学校的分层格局。社会上层的家庭,送小孩上国际学校或相对较好的学校;中等阶层的家庭,则送小孩至学校;贫困家庭,尤其是孤儿,则一般被送到学校。某种意义上说,学校借助为难以维续的社会底层提供教育的机会,得以续命。
与教育从合一到分立再到融合的过程,是缅甸学校定位和角色转型的过程,一定程度上也是教育与教育、话语与传统(佛教)话语、教与相互交织与博弈的结果。20世纪60年代以来教育积极参与缅甸教育进程,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缅甸社会结构的变迁及问题。
①本次考察时间为2017年12月10日至12月17日,队员包括张开宁、焦峰、彭多意、高矗群及笔者。
[2][5]贺圣达.缅甸史[M].昆明:云南人民出版社,云南大学出版社,2015:421.422.
[11]钟小鑫.缅甸南传佛教形态及其嵌入社会方式——对四个缅甸的人类学考察[J].学术探索,2017,(2).
[13]生野善应,著.罗晃潮,译.缅甸的佛教(下)[J].东南亚研究资料,1985,(2).
作者简介:何海狮(1985-),男,江西高安人,人类学博士,云南大学西南边疆少数民族研究中心、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研究员。研究方向:民族经济与社会文化、东南亚山地问题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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